凑鼠

【佩金中心】一個段子

善意提醒:

*繁體字注意

*時間點大約是草帽他們到達佐烏的前幾天

*私設成山


以上okay的話



「佩金,大夥都恢復得差不多了,俠客團那邊除了貓掌櫃,其他人也幾乎已經渡過危險期,草帽海賊團的船醫說晚一些會過來看他們;今天守夜的是海膽跟天使魚;晚餐是獨角鯨煮的,大家評價不錯,怕你來的太慢吃不到,貝波就先幫你裝了,我放在這。」夏奇輕聲放下手上的餐盤,忍不住又對著在船務日誌上塗塗寫寫的人叨唸一句。

「要趁熱吃啊。」

佩金應了一聲,沒有抬頭。

 

回過神來,時間已經過了半夜。除了自己的燭台和守夜的火堆,四周是漆黑一片,有些吵鬧那鼾聲從空地的方向傳來,看來已經過了熄燈時間。這十幾天為了保護佐烏,在配備無法補充的情況下,勉強與四皇凱多的部下纏鬥,大夥也是累得夠嗆,一直沒能好好休息。

佩金藉著月光從上下起伏的布團中辨認出幾個熟睡的臉,感到安心的同時,嘴角下意識地微微勾了起來,這種無心透出來的笑容顯得他的側臉特別柔和。

「呦,終於想到要睡覺了嗎?」佩金收回反射性從袖口抽出的短刀,轉身便看見坐著打瞌睡的貝波,和站在陰影裡、面無表情的夏奇,直直盯著他瞧。

──糟糕,好像在生氣。

「嗯,要去睡了,抱歉。」

夜裡的夏奇已經摘了墨鏡,少了遮掩的眼睛眨也不眨地,對這難得的景象,佩金就應獻上一向他擅長的那種,沒心沒肺的調笑。祖母綠本該很鮮活的顏色,很襯夏奇那張還沒退去稚嫩的少年臉蛋,站在暗處的時候卻詭異地嚇人。佩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:一碗湯和兩塊麵包。是什麼來著?

……晚餐?

──完了,好像很生氣。

佩金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,對夏奇露出一個賣乖的笑,「吃完就睡。」

不過夏奇沒有理他,踩著重重的步子走向守夜人待的地方,只是經過熟睡的大家時,還是特意放輕了聲音。跟著離開的貝波給他了個你自己好自為之的眼神。

真是一群溫柔的人啊。

佩金端起湯碗抿了一口,泛著油光的湯水流進他的喉嚨,或許是因為冷掉的關係,突兀的腥味害得他緊緊皺上眉頭。

是魚湯啊。

他抬頭四處看看,視線在小小地燃著的火堆邊停留幾秒,便決定刻意用滑稽又怪異的動作和他的晚餐一起溜到值夜人的身邊。

「不是說今天守夜的是天使魚和海膽嗎?」

不知道為什麼坐在這裡的夏奇哼了一聲,沒被他剛才的討好逗笑,「原來有在聽啊。」

佩金盤腿坐下,「當然。」

夏奇順著他的動作瞥了眼沒怎麼動的餐盤,沉聲說:「別想偷偷倒掉。」

「哈哈哈…」佩金乾笑兩聲,低頭拿了麵包,瞄了眼盯著火堆發呆的夏奇,問:「要不要來一塊?」

「我吃過了。」

這些麵包是佐烏的居民送來的,剝開來,裡面還很鬆軟,大家對這種平時吃不到的東西很是捧場,幾乎一餐就會吃完一大籃。順帶一提,紅心海賊團的倉庫裡從來沒有過麵包,說起挑食,他們的船長可是海賊第一。就像佩金討厭吃魚,夏奇不喜歡生菜,這些挑食的小習慣都是船長慣出來的,廚子對此也無可奈何。但夏奇不管這些,作為最早的三人一熊之一,船長和乖孩子貝波他唸不得,管管自知理虧的佩金倒還綽綽有餘。

「是嗎。」佩金捏著手裡的麵包,一點一點的剝成小塊,吃東西的模樣意外地小心翼翼,若是把他放在海賊們吵鬧的餐桌上,畫面可是突兀的很。夏奇對此已經見怪不怪,不過他還沒忘記自己正在生氣的設定,只好對佩金小倉鼠般嬌氣的進食速度擺出不屑一顧的高姿態。

「話說今天守夜的怎麼是你啊?」

「不關你的事。」

「唔,是嗎?」佩金拍掉手上的麵包屑,「你剛剛還和貝波在一起,應該不是因為又把他弄哭,而被獨角鯨唸,所以你是跟海膽打賭,結果賭輸了?還是跟強巴爾吵架?或者又聚在一起聽鬼故事,害怕得不敢睡覺?」

「不是!才不是!誰會因為這麼幼稚的理由!還不是因為──」夏奇像是突然驚覺似地,悶悶不樂的壓低聲音,「吃完就快滾去睡覺。」

「也是呢,夏奇也長大了。」佩金感嘆一聲,「以前還發生過你半夜起來想上廁所,結果外面太黑,不敢一個人出去的事情呢。」

「才、才沒有啊!根本沒有過這種事情好不好!」

是這樣嗎?佩金笑嘻嘻的歪了歪頭,立刻收到來自夏奇的白眼。

不過夏奇說的沒有錯。佩金他們會認識夏奇,是因為他還是街頭扒手的時候,差點搶了他們那段時間的餐費。在這之前,夏奇雖然還很年幼,但作為與巷子為伍的人,對黑暗和孤獨什麼的,一定熟的不能再熟了吧。

「…而且我才不害怕什麼幽靈呢,」

「幽靈什麼的根本不存在。」夏奇板著臉說。

「我見過喔,幽靈。」佩金打斷他,火光映著映著,被帽沿遮住的部分就像一個猙獰的傷疤,來自陰影,卻被扼住喉嚨的一聲哭喊,「羅還沒來的時候,我每次打開家門,都會看見我弟從臥室出來,問我今天怎麼沒有生火。」

「說他好冷,為什麼屋子裡這麼黑?」

「啊,不過也可能只是單純的幻覺而已啦。」佩金換了一種語調,慣常的活潑缺心眼,「等等,你被嚇到了嗎?對不起喔,那是開玩笑的,這世界上並沒有幽靈喔。」

夏奇一把抓住對方在自己眼前亂揮的左手,「……對不起。」

明明就坐在火堆邊,天氣也算不上涼,佩金的手卻全是冷汗。

佩金的過去,夏奇也從貝波口中聽過一些。以前趁著佩金和船長出去採購,他們一人一熊會窩在一起,講講不為人知的悄悄話,說起他們遇到佩金的部分,整隻熊像吸飽水的海綿一樣,眼淚大滴大滴地掉下來,連白色的毛都被水珠弄濕,原本大大一隻,毛變服貼後就硬生生瘦了一圈,害他那陣子船長看他的眼神都特別陰沉,眼刀唰唰唰地射過來,沒事都要嚇出病來。貝波現在明明年紀也不算小了,但是愛哭和心靈脆弱還是一點長進也沒有。

「為什麼要對不起?你該不會是要哭了吧?哎?!不,那個,我向你道歉,我不知道你這麼怕鬼,你──嗚哇!」

夏奇一頭撞上對方的肩膀,用彆扭的姿勢把喋喋不休、一臉莫名其妙的佩金還進懷裡,「沒再跟你開玩笑,」

「對不起。」夏奇悶悶的聲音從頸邊傳來,和著他身上消毒水和藥草的味道,嗆鼻的讓人想哭。

佩金吸吸鼻子,很是嫌棄地回了句:「這時候不該一直道歉的啦,小鬼。」

哭哭啼啼的,搞得像是他就要被幽靈纏得窒息了似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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